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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3月,中国石油以青海油田涩北气田为气源地,启动“气化西藏”工程。2011年10月,世界海拔最高的拉萨天然气站建成投产,青海油田当年可向拉萨市区供气71万立方米,结束了拉萨市作为中国省(区、市)首府唯一没有使用天然气的历史。

  青海油田涩北气田,柴达木盆地中的一块广阔盐碱地,无法生长植被,使这里看起来荒凉又单调。

  1300多口天然气井星罗棋布地分散在荒漠。每一口气井上都矗立着一个由金属管道和阀门连结而成的采气树。

  戴着深棕色棉工帽,穿着厚重的棉服,宋晓明有点笨重地弯下腰仔细地观察采气树的每一个阀门、接口和压力、温度表,确保采气树正在安全生产。

  1300多口天然气井和500多位采气工人共同组成了涩北气田。他们在荒漠戈壁坚守,担负着青海油田周边及涩宁兰管道供气任务,其中涩格管道负责西藏拉萨的供气任务。

  到了冬季,每天有十几辆液化天然气运输车由格尔木市行驶1000多公里到拉萨,这里的天然气就产自涩北气田。

  天然气销售青海分公司西藏分公司(以下简称“天然气西藏分公司”)主要职能是运营拉萨的天然气储存站。这里担负着整个拉萨供气的任务。员工刘永寿等人负责安全生产、检修设备,把液化天然气再通过管道输送到拉萨市的企业和千家万户。

  在加气站,藏族姑娘卓嘎则动作麻利地为公交车加气,拉萨城区加气的公交车已经扩展到495辆。每一辆经卓嘎加气的公交车,“都是自己尽责任的事情,不能有闪失。”

  2010年3月,中国石油以青海油田涩北气田为气源地,启动“气化西藏”工程。2011年10月,世界海拔最高的拉萨天然气站建成投产,青海油田当年可向拉萨市区供气71万立方米,结束了拉萨市作为中国省(区、市)首府唯一没有使用天然气的历史,是继青藏铁路、电力线路后的又一条“天路”。

  2021年是天然气进藏的第十年。拉萨地区2021年用气量5000万立方米,累计替代近35万吨标准煤,减少二氧化碳排放45万吨。

  三代石油人坚守荒漠油田

  50岁的宋晓明是青海油田涩北气田的巡检工人,他和其他两个队员负责巡检方圆9公里的582口气井。

  格尔木是距离涩北气田最近的城市,两地相距237公里,从格尔木到涩北,要坐两个半小时的班车。一路上经过格尔木河、草原、察尔汗盐湖、荒漠、雅丹地貌。这条路远离城市,视线开阔、一望无际,路的尽头就是湛蓝天空。越往西北走,越多白色盐分附在土壤表面,远看好像薄薄的一层雪。

  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下,却有着丰富的天然气资源。涩北气田,是目前中国石油陆上第四大气田。因地处涩聂湖之北而得名,共分为一号气田、二号气田和台南气田,有1300余口天然气井星罗棋布地分散在荒漠戈壁。

  582个气井的采气树,是宋晓明需要巡检的设备。采气树竖立在白色的盐碱地上。内径65毫米的油管深入地下,天然气从管道内源源不断地冒出,经过地下管道流入集气站。

  主管道连接着几条细管道,管道上安装着阀门、压力和温度变送器,远看像一棵舒展着枝叶的小树。

  2007年至2009年,涩北气田实现了自动化无人值守运行。管道上的变送器通过距离采气树20米外的太阳能电子远传系统,将数据传回到集气站。工作人员直接通过电脑就能远程了解各个气井的运行状况。

  宋晓明需要每天开着皮卡车在荒漠兜兜转转,每遇到一个气井就停下来检查,查看跑冒滴漏,排除故障隐患。

  582个采气树全部检查完需要10天到半个月,一个月内所有气井巡查两遍。有些采气树比较集中,三个采气树连在一起,是“三胞胎”。有的气井比较分散,需要开车三四公里远。

  宋晓明记得,刚开始巡检,总是遇到找不到采气树的情况。每个采气树长得都高度相似,经常挨得很近,但却属于不同的集气站。“地图上显示它就在你旁边,但怎么也找不见。”工作四年后,宋晓明几乎对每一个采气树的位置都了然于心。

  冬天是保供高峰期,涩北油气田冬季气温普遍在零摄氏度以下,采气树的阀门、管道有被冻堵的风险。尤其突然降温时,管道遇冷收缩,连接处的间隙变大,容易发生漏气现象。“好几次都是一个星期前才看过的井,过了几天路过一看又漏了,所以需要不停地巡查、整改。”宋晓明说。

  海拔2700多米的高原上,阳光直射让人睁不开眼。即使在中午,冬季的冷风依然强劲,不能被衣物包裹的手和耳朵一会儿就被冻麻了。宋晓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他戴着厚重的深棕色棉工帽,有点笨重地弯下腰仔细地观察采气树上每一个管道连接处和阀门,查看是否有跑冒滴漏的现象,记录管道上每个压力和温度变送器的数值,还需要检查太阳能电子远传系统的电缆、太阳能电池板是否连接正常。“每天必须要转,不转的话心里没数,不知道井的情况到底咋样。”

  一个采气树上的接口处出现了乳白色和锈红色结合的盐结晶。宋晓明说,原天然气从地底下冒出时,会夹杂着杂质、水分,如果采气树的接口发生漏气,就会形成盐结晶。他戴着蓝色棉手套,拿着铁片小心翼翼地刮掉盐结晶,再用密封脂堵住跑气的接口。

  如果靠近漏气的采气树能听见漏气细微的声音,还有一种没过滤的天然气发出的臭味。“地底下几万年前的味道,贼臭。”

  宋晓明的工作地点大部分在车里和户外,涩北的盐碱地土壤很硬,地面坑坑洼洼,开车摇晃颠簸。夏季开车沙土扬进车里,“干完一天都是灰头土脸的,车窗关上热得不行。”带盐分的沙土粘到嘴上,嘴巴变得又红又肿,开裂起皮是常事。

  宋晓明的父亲就是中国石油青海油田员工,如今宋晓明的儿子宋逸杰也在大学毕业后成为了青海油田的工人,宋逸杰大学就读于西南石油大学的自动化专业,去年开始在涩北气田二号集气站上班。

  与成都的时尚和热闹相比,涩北气田的环境冷清得可怕,宋逸杰心里有些落差,但他并不后悔。他作为宋家第三代青海油田工人,对涩北有很深的情怀。“从小在这长大,有种归属感,爷爷和父亲在中石油工作,奉献了一辈子,我也想回来出一份力。”

  涩北气田的天然气在集气站经过脱水过滤形成符合安全标准的天然气,流入涩—格地下管道到达格尔木液化厂,天然气经过-162℃低温加压转化为液态,被装入液化天然气运输车里,经过卡车司机30多小时的运输,到达拉萨天然气站。

  截至2021年12月底,天然气西藏分公司向西藏供气2.96亿立方米,实现了拉萨主城区天然气供给全覆盖。惠及12万余户居民、495辆公交车。

  高原加气站上的“仙女”

  早晨9点,位于海拔3600多米的拉萨市堆龙德庆区金珠西路的加气站,藏族姑娘卓嘎的早班开始了。

  有公交车从加气站门口驶进来,卓嘎一边摆着手,一边大嗓门喊着“退后退后”,帮助司机正确停稳车辆。高原上的风大,卓嘎患了感冒,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卓嘎今年27岁,她有着圆圆的脸蛋,耳朵上戴着一副优雅的珍珠耳坠。细长的双眼皮,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脸庞是健康的小麦色,带着一点高原红。

  拉萨的冬天夜晚气温普遍在零摄氏度以下。加气管放了一晚上已经变得僵硬弯曲。卓嘎拿起加气枪,把加气枪头旋转两圈,让五米左右的加气管变直。然后走到公交车旁,弯下腰打开公交车侧边的气箱门,把加气枪插到公交气箱的气孔里,固定住安全扣,动作麻利地拧几个阀门和开关,天然气就源源不断地加进公交车里。

  卓嘎已经在这个加气站工作4年了,一套加气流程行云流水,几乎不到15秒就可以搞定。天然气进藏十年,拉萨城区加气的公交车已经扩展到495辆。每一辆经卓嘎加气的公交车,“都是自己尽责任的事情,不能有闪失。”

  加满一辆公交车需要15分钟左右,卓嘎操作完加气设备,晒晒太阳取暖。拉萨的早晨寒气还没有退散,卓嘎不喜欢戴手套,会妨碍她操作,感觉冷时,她把两只手放在胸前搓热取暖。她会时不时跺跺脚,用手捂着耳朵。

  气加满后,卓嘎上前关闭闸门,拔出加气管时,发出“刺”的一声,这是排放多余气体的声音。

  早班一直持续到晚上9点,她需要站上一整天,只有吃饭和上厕所的时候会有值班的站长来接替一下工作。实在累得不行,她就在小腿一样高的安全杠上面坐一会儿。

  每天来这里加气的公交车司机她都认识。她拿一盒口香糖分给每个来加气的司机,司机们喜欢跟卓嘎聚在一起聊天,他们用藏语交流,有说有笑。

  2018年,卓嘎刚来加气站工作时,对加气枪发出的声音、启动大型设备等都有心理恐惧。她没有自信,操作时会有一些犹豫。

  如果加气枪插进公交车气箱没有操作好,会发生“爆枪”,加气枪“砰”的一声弹出来,卓嘎起初会害怕。现在她已经工作了四年,操作流程已经成熟老练。

  同事们评价卓嘎,总是大大咧咧的,很乐观。卓嘎喜欢大笑,鼻子和眼睛的皮肤都皱在一起,眼睛眯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凡事靠自己,多努力尝试,不要依赖他人。”这是卓嘎16岁离开西藏山南老家时,父母给她的叮嘱。卓嘎是她的小名,大名叫次旦卓玛。次旦在藏语中代表的意思是生命无忧,卓玛是仙女。名字寄托了父母对卓嘎的祝愿。

  青海小伙扎根拉萨天然气站

  距离卓嘎工作的加气站一公里左右的天然气西藏分公司拉萨天然气站,是卓嘎丈夫刘永寿工作的地方。

  冬天的早晨,在天然气设备周围,源源不断地冒着水蒸气,远看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水蒸气从6个直立长方形的设备周围形成,贴着地面向四周弥漫。

  液态天然气需要加热到5摄氏度以上转化为气态,再通过管道输送出去,水蒸气就是加热过程中热空气遇冷产生的。

  刘永寿和三个工人穿着红色工衣,头戴安全帽,径直走向水气中。气体从脚部慢慢往上蔓延,一直到胸前。水蒸气附在衣服上,寒气渐渐渗透进来,浑身都是湿冷的。

  他们需要检查设备,刘永寿右手拿着对讲机,看着压力和温度变送器的数值,与监控室电脑前的值班人员核对数据,再拿可燃气体报警器,探测每一个阀门和管道连接处,排查泄漏隐患。

  整个检查流程大概二十分钟,地面上的狗尾巴草被水汽包裹着结了冰。

  这里是拉萨最大的天然气储存站,液化天然气经过车辆运输从格尔木到达储存站,再通过天然气管道运输到拉萨市民的千家万户。截至2021年12月底,拉萨通天然气的居民已经达到12万余户,天然气进藏十年累计向拉萨城区供应天然气2.96亿立方米,几乎实现了拉萨主城区天然气供给全覆盖。

  刘永寿已在拉萨天然气站工作了十年,现在是副站长。

  刘永寿说,西藏是全国唯一尚未覆盖天然气管网的省区,产自青海油田的天然气,通过管道输送至青海格尔木工厂压缩液化后,用大型槽车经青藏公路行驶千余公里送达拉萨的。十年前,拉萨市的用气量很低,冬天一天只用一两万立方米,从格尔木来三辆液化车就足够。十年后,使用量已经涨到了一天超过30万立方米,需要拉十几辆车。

  包括天然气站所在的拉萨经济开发区也大变样。十年前,整个开发区只有几家企业,道路冷清荒凉,周边也很少有住宅楼。员工们除了上班几乎没有任何娱乐场所,每天都是单位—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

  十年后,宿舍的小区门口就是一条美食街,川菜、上海菜、重庆火锅应有尽有,KTV、网吧、茶馆到处都是,开发区成为了繁华的商业区。

  刘永寿的家在青海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每次回家需要坐22个小时的火车。刘永寿是汉族人,但常年在拉萨,脸被晒得黝黑透着红,很多人都会把他认成藏族人。

  近些年,刘永寿和卓嘎夫妻俩的生活渐渐稳定富足,他们去年在拉萨经济开发区买了新房,等待着入住新家。他们的儿子五岁,上幼儿园中班,小男孩有着和刘永寿一样的圆脸蛋,卓嘎的双眼皮。

  去年12月中旬,刘永寿和卓嘎来到布达拉宫广场上拍了合影,多年前他们刚认识时,就在那里合照过。

  他们是一对典型的传统夫妻,刘永寿总是很害羞,在人前,他有些不好意思。卓嘎大大咧咧地挽着老公的胳膊,刘永寿做个鬼脸,把卓嘎逗得前仰后合。他们的头依偎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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